今天是还在暗恋的小韩。
“其实今天我生日。”
韩文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，嘴里还咬着面条，地点在霸图后门的小饭馆，说话对象是老对头叶秋。
“呜呜呜呜。”
“吃完说。”
“哦……生日快乐。”
“嗯，”韩文清把桌上的茶杯推过去，“喝口水。”
“你多大来着？”
“比你大一年。”
“21啊？”
“一年，你今年多大？”
“20。”
韩文清看了叶秋一阵儿，发现他是认真的。
“我今年22，你还要吃多久？”
“哎哎哎马上你别急啊，”叶秋急忙灌了两口面汤，抓起油腻腻桌上相当粗糙的卷纸抹干净嘴角，追着他跑了出去，“那怎么，给你过个生日呗？”
手腕上的电子表明明白白显示着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，准点。
“大晚上折腾什么。”
“这个……的确是有点困难，不过我们就是要没有条件创造条件，你等着。”
当时为什么会提起这茬，韩文清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，好像只是回想起那天日期多少之后突然意识到，就顺口讲给他罢了。韩文清对于过生日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兴趣，更不需要别人给他蛋糕礼物唱生日歌——那也太尴尬了。
趁他犹豫的片刻里，叶秋转身进了家24小时的便利店，没多久捧着个没切片的方包走出来，眼睛里闪着既兴奋又认真的光亮，“凑合一下。”
“这什么？”
“生日蛋糕啊，你快来许个愿。”
“没蜡烛。”
叶秋皱起眉头，“还真是，那什么我知道了，等等啊。”
他把方包交到韩文清手上，自己则嘀嘀咕咕地摸遍了全身找些什么，之后绽开笑颜掏出包烟来，“齐了。”
“我不抽烟。”
“谁让你抽了，”叶秋抽出一支烟点燃，在松软的面包上用手指戳了个洞，接着把烟塞进去，献宝似的把它捧给韩文清看，“来来来，吹这个也成。”
“越吹越旺？”
“这个说明霸图下赛季运势好，特别旺，”他闭着眼睛信口胡诌，又催促起对方来，“你吹不吹了？”
韩文清只好配合地吹了一口，半明半灭的烟头随着他的动作而烧得红热，横亘在黑暗中的两人之间，伴着月色和街灯依稀照亮彼此的脸。
他抬头去看了一眼对面的家伙，那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盯着烟头看，好像这种再寻常不过的场面有多值得他研究。年轻的面容上没有愁容和疲倦，眼睛下有浅浅的青色，嘴唇上也是，而他看上去又是那样精神百倍。
今天的寿星鼓足了劲儿，赌气似的深深吹动火星，在心里许下愿望。
一个说出来就不能实现的愿望。
“老韩你怎么这么慢，看看这过零点许愿都不灵了。”
“不灵就算了。”
“你生日之后刚好是愚人节啊，那你完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不仅不灵，还变成愚人节玩笑了，啧啧。”
韩文清拔掉那根烟，把面包掰成两半，递给叶秋，顺便白了他一眼。
“本来也不指望。”
顺便踢一脚印调